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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尤丁之变节

时间:2020-05-21来源:出国游JetGo.cn 官网:https://www.jetgo.cn

慕尤丁之变节

[摘要]慕尤丁建议希望联盟各党共同努力,在一年的时间内把人民的支持率拉回到60%的水平。...

 过去四年,慕尤丁(上图左)在传给我(上图右)的简讯中,通常都以 “Bro”作为开头。鉴于我们的年龄差距,我也比他一些孩子年轻,我还是尊称他为“丹斯里”。X54出国游JetGo.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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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性格温和的慕尤丁一起共事这段日子,让我想起了《变身怪医》(Dr Jekyll and Mr Hyde)的故事。剧情有今天的发展确实离奇,但我相信这是人之常情,也许权力的诱惑太大。X54出国游JetGo.cn

2016年4月11日,陆兆福(上图右)和我代表民主行动党,与慕尤丁进行了超过两小时的破冰交流。这是我和慕尤丁第一次面对面接触。X54出国游JetGo.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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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尤丁在2015年7月28日因抨击涉及一马公司丑闻的纳吉,遭革除副首相一职,之后还一直被警察政治部跟踪和监视。为免引起他人的注意,慕尤丁助理于八打灵再也一家酒店安排了房间,我与陆兆福先进房等候,慕尤丁十分钟后才抵达。会面结束后,慕尤丁和我们也是相隔十分钟先后离开。X54出国游JetGo.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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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7月25日,慕尤丁与林吉祥在吉隆坡一家酒店会面,我们也重复了同样的过程。X54出国游JetGo.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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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衷心希望慕尤丁身为首相不会动用政治部监视希望联盟领袖。他不需要把他下野时的经历重复在他人身上。X54出国游JetGo.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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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为大家补充当时的脉络。首先,慕尤丁(下图右)与慕克力兹(下图左)于2016年6月24日被巫统开除党籍。之后,马哈蒂尔在同年6月28日和7月14日邀请了所有在野党及部分公民社会领袖一起商讨合作的对策,也为后来组建新党铺路。X54出国游JetGo.cn

在与林吉祥的对谈中,慕尤丁透露他的新党将会竞选15个国会议席,而我们从马哈蒂尔那方得悉,马哈蒂尔的目标是40席。X54出国游JetGo.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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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交流后,林吉祥认为马哈蒂尔的40席比较实际(土著团结党最终在2018年大选角逐51席),毕竟没有人成立一个全国政党却只参选15席。X54出国游JetGo.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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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尤丁把席位数字拉得那么低, 主要是当时他认为新党必须寻求与伊斯兰党合作。相反,马哈蒂尔从一开始就把伊党视为纳吉的伙伴,在合作对象中完全把伊党排除在外。X54出国游JetGo.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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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面中,慕尤丁邀请林吉祥协助他的新党,一起对抗纳吉。林吉祥义不容辞,愿意给予全力的支持。X54出国游JetGo.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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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12月13日,慕尤丁率领土团党领袖前往八打灵再也的人民公正党总部,与希望联盟签署合作备忘录。X54出国游JetGo.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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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促成土团党与希望联盟正式合作的一大步,尽管当时慕尤丁仍在私底下倡导着要成立“人民阵线”(Barisan Rakyat),以作为土团党与希望联盟三党,还有伊党同时合作的新平台。X54出国游JetGo.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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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哈蒂尔其实在更早前,就已有明确的定位和方向:2016年11月12日的希望联盟大会,应邀出席的马哈蒂尔在演讲中,表达了期望土团党加入希望联盟想法。马哈蒂尔的前瞻性远远超越了其他土团党领袖,慕尤丁与慕克力兹迟至2017年2月才打消与伊党合作的念头。X54出国游JetGo.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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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相人选X54出国游JetGo.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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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署合作备忘录后,我们在公正党总部的一个小会议室继续讨论后续事宜。会上,有位公民社会重要领袖在慕尤丁和公正党主席旺阿兹莎面前,公开指明旺阿兹莎不适任首相,并建议慕尤丁和阿兹敏为正副首相人选。这场讨论最后不欢而散。X54出国游JetGo.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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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名公民社会领袖,其实早在2015年4月(安华入狱后的两个月)也曾约我见面,试图游说我支持阿兹敏为希望联盟的首相人选。X54出国游JetGo.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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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月9、10日,《星洲日报》一连两天刊登了慕尤丁的独家专访,报导的议程设定旨在引起华社对土团党领袖的不信任感。《星洲日报》的标题突显了慕尤丁对统考有所保留的立场,导致慕尤丁一些华裔朋友对他不满。慕尤丁为此联系我,邀我在2017年1月24日到他私邸附近一家他喜爱的餐厅用早餐。X54出国游JetGo.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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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和慕尤丁第一次单独交流,之后几年我们两人也经常一起交换意见。那一次,我们谈了三个小时。慕尤丁说,他想重新认识行动党,更进一步了解自己的合作伙伴,也谈到对首相人选的看法。X54出国游JetGo.cn

2017年2月7日,慕尤丁(下图右二)邀林吉祥(下图右一)会面,希望行动党能支持慕尤丁为首相人选。林吉祥说明,行动党当时的立场是支持安华拜相,因此首相人选一事必须与安华(上图左)商议。X54出国游JetGo.cn

2017年3月27日,希望联盟也接受了土团党加盟,希望联盟主席理事会会议在国会大厦14楼的国会反对党领袖办公室召开,土团党领袖首次参与。X54出国游JetGo.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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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后,主张慕尤丁配阿兹敏为正副揆组合的推手还在继续推动这个倡议。2017年4月,在希望联盟一些领袖的私下讨论中,开始提出了马哈蒂尔成为首相人选的想法。然而,亲安华的领袖对这个建议不以为然,慕尤丁阵营起初也有所抗拒。X54出国游JetGo.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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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马哈蒂尔在群众获得的支持和人气越来越高,不久后,慕尤丁支持土团党推荐马哈蒂尔成为首相人选。慕尤丁当时为了大局着想,愿意放下个人夙愿,这点确实值得尊重与钦佩。X54出国游JetGo.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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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联盟领袖耗了几个月时间,才一致同意由马哈蒂尔出任希望联盟主席。当时的协商几乎破局,所幸努鲁依莎在开斋节前往伦敦拜访马哈蒂尔一家,挽救了这场结盟。2017年7月14日午夜12点30分,希望联盟宣布马哈蒂尔为主席、安华为共同领袖,还有旺阿兹莎为总裁。X54出国游JetGo.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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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兹敏派系人马愤而离席,抗议马哈蒂尔与安华共同领导的模式,因为这会推迟阿兹敏的拜相之路。慕尤丁则全心全意支持马哈蒂尔与安华势力的整合,并拒绝配合阿兹敏的发难。X54出国游JetGo.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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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并没有因此结束。权欲熏心的阿兹敏还是不放弃,依旧推动慕尤丁配阿兹敏的组合,但慕尤丁没有参与其中。X54出国游JetGo.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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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2月1、2日在布城举行的希望联盟领袖营里,阿兹敏和其派系人马让讨论陷入了胶着局面。四党(诚信党、土团党、行动党和公正党)当中,有三个半已同意宣布马哈蒂尔和安华分别为希望联盟的第七、八任首相人选。可想而知,阿兹敏派系当然强烈反对,态度极为恶劣。X54出国游JetGo.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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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党的谈判代表分秒必争,以期在2018年1月6日拍板,并在翌日的希望联盟大会宣布马哈蒂尔与安华为首相人选,还有旺阿兹莎为副揆人选。X54出国游JetGo.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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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慕尤丁再次显示了他的风度与格局,尊重希望联盟的共识。阿兹敏派系则在希望联盟大会继续以小动作宣泄不满。X54出国游JetGo.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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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正副首相人选外,希望联盟大会也宣布了四党在半岛的议席分配,这也是在野党首次于国会解散前就已敲定议席分配。X54出国游JetGo.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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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战柔佛X54出国游JetGo.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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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尤丁,连同诚信党的沙拉胡丁、公正党的努鲁依莎、行动党的陆兆福,还有希望联盟柔佛州领袖,于2018年1月18日率先在柔佛完成四党州议席分配的谈判。X54出国游JetGo.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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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尤丁询问陆兆福和我,是否能让行动党为希望联盟整体的利益考量,只角逐原有的14席,而我党领袖最后也同意。行动党原先要争取上阵柔佛16个州议席。X54出国游JetGo.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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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之前,柔佛被认为是国阵强大的堡垒,也是巫统的发源地。成为最早完成议席谈判的州属之后,柔佛希望联盟火力全开迎战大选,最终作为前线州,为希望联盟入主布城斩获足够的国会议席。柔佛希望联盟最终赢得18个国席(2013年大选5席的三倍增长),还有36个州席(2013年大选18席的两倍增长)。X54出国游JetGo.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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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行动党柔佛州主席,我和慕尤丁密切共事。为了创造柔佛带动全国的形势,我放弃相对安全的选区转到亚依淡上阵,而慕尤丁决定不移师,选择在当时大家认为比较困难的乡区选区巴莪守土,鼓舞了希望联盟支持者的士气。希望联盟的优势在城市,半城乡是战场,乡区是国阵强区。X54出国游JetGo.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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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大选,慕尤丁、慕克力兹和马哈蒂尔选择攻打的选区,向人民展现了他们全力以赴、背水一战的决心。X54出国游JetGo.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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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慕尤丁的幕僚看了选战的数据,对慕尤丁捍卫原席充满信心。巴莪国会选区的马来选民占了64%,非马来选民为36%。我们相信慕尤丁能赢得非马来选民的支持,还有超过40%的马来选票。最后,慕尤丁以55.21%的得票率当选,打了一场漂亮的胜战。X54出国游JetGo.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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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票当晚,我从柔佛永平赶往八打灵再也的喜来登酒店,与各位希望联盟领袖会合。慕尤丁就我败选给予问候及安慰,在那个历史性的夜里,我感受到他由衷的诚意。X54出国游JetGo.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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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5月10日凌晨在喜来登酒店,慕尤丁把我和林吉祥拉到一旁,希望行动党支持土团党人选出任柔佛州务大臣,以此肯定慕尤丁为希望联盟带来选票转向的贡献。X54出国游JetGo.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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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行动党在柔佛赢得最多的议席,总计14席,多于诚信党的9席、土团党的8席及公正党的5席,但行动党并不觊觎大臣职。林吉祥对慕尤丁的建议持开放态度。行动党秘书长林冠英在咨询诚信党主席末沙布后,同意支持慕尤丁推荐的人选出任柔州大臣。X54出国游JetGo.cn

2018年5月11日,柔佛苏丹安排专机接送慕尤丁从吉隆坡到新山觐见苏丹。我也随同慕尤丁前往新山,出席希望联盟柔佛州会议。这是我第一次乘搭私人专机。X54出国游JetGo.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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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前的2月8日,我和慕尤丁在开完柔佛希望联盟会议后,一起乘搭马印航空的廉价航班。慕尤丁告诉我,他在担任副首相期间,政府有一架私人专机为他待命。X54出国游JetGo.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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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野党领袖并不享有任何特殊待遇,但民众感激和珍惜我们的斗争,这点让慕尤丁非常欣慰。慕尤丁说,他在国阵的时期,从来不曾体验过有民众会在咖啡店或小吃店悄悄为他结账以示支持,如今民众的热情令他动容。X54出国游JetGo.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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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柔佛苏丹的私人专机上,慕尤丁的幕僚说这是他们老板自2015年7月被开除副首相职后,第一次乘搭私人专机。慕尤丁在2015至2018年期间受尽冷嘲热讽和打压,但他为国家做出正确的事情,在第十四届大选成就了历史性的改朝换代,这让他们感到无比光荣。X54出国游JetGo.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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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5月12日,希望联盟宣布慕尤丁出任内政部长、末沙布为国防部长,以及林冠英(下图右)为财政部长。X54出国游JetGo.cn

2018年5月13日,我到访慕尤丁私邸,只有我们两人单独交流。他坦言自己非常沮丧,前一晚一度想辞完所有官职与党职,因为他自荐出任财政部长的请求遭到马哈蒂尔拒绝。他后来接受了挽留。X54出国游JetGo.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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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与我分享,自己在担任了9年的柔州大臣,并于1995年以最高票获选巫统副主席后,原本希望能上京掌管经济相关的部门。不过,他最终在时任首相马哈蒂尔的内阁只出任青年及体育部长。他说,安华劝请他忍耐及等待1998年的到来,暗示慕尤丁乃安华接棒后的副手人选。X54出国游JetGo.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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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多年后,在与我面对面交流的那个宁静的早晨,慕尤丁忍不住问道:自己已经担任过六年的副首相(2009至2015年),如果马哈蒂尔与安华完成权力交接,他是不是还要继续担任安华的副揆?那一天,我们都没有答案。X54出国游JetGo.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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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尤丁在2018年7月确诊患癌。我曾两次到新加坡伊丽莎白医院,探访正在接受治疗的他,一次是个人拜访,另一次则是陪同林冠英到访。我把慕尤丁视为忘年之交,非常担心他的健康。X54出国游JetGo.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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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慕尤丁逐渐康复后的几个月内,他在数次的会面中都告诉我,自己已萌生退意。那场大病,改变了他的人生观。X54出国游JetGo.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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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佛的窘境X54出国游JetGo.cn

2019年4月24日,慕尤丁(上图左)与马哈蒂尔(上图右)在委任玛兹兰为土团党柔佛州主席一事上意见不合,我当时与慕尤丁在内政部长办公室。他告诉我,虽然自己是希望联盟柔佛州主席,而柔佛也是他的大本营,但马哈蒂尔依然不聆听他的意见,让他很不是滋味。X54出国游JetGo.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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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慕尤丁还是签署了玛兹兰的委任状。他说,根据土团党的章程,主席的权力有限,在人事委任上必须咨询和接受总裁马哈蒂尔的决定。X54出国游JetGo.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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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尤丁在接下来几个月的数次会面中也都向我坦言,玛兹兰担任土团党柔佛州主席一事始终让他耿耿于怀。X54出国游JetGo.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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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6月6日,也是开斋节第二天,慕尤丁告知他的病情已几乎痊愈。在慕尤丁儿子的开斋节开放门户活动上,与我们同桌的主诊医生也说,慕尤丁正在迅速康复。X54出国游JetGo.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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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2019年10月,阿兹敏(下图右)、希山慕丁与韩沙再努丁联手酝酿政变,在马来社会与非马来社会两端大肆操弄种族对立,试图组建没有行动党与诚信党的马来人大团结联合政府。X54出国游JetGo.cn

慕尤丁非常关注和忧心,他告诉我:“意识形态与信念的差异,让我们盟党之间的分歧越来越明显”。土团党与行动党继续结盟的可行性受到了严重质疑,土团党内的鹰派也开始施压慕尤丁对抗行动党。X54出国游JetGo.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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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尤丁于2019年10月29日在私邸为土团党与行动党主要领袖安排了饭局,尝试补救我们的联盟关系。两党皆同意,马来社会与非马来社会两极的拉扯,导致我们的中间路线非常艰辛。我们得要加倍努力维系我们的合作。X54出国游JetGo.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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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饭局,暂时阻止了阿兹敏、希山和韩沙三人的十月政变阴谋。他们一直妖魔化行动党,试图推动以种族政治为理据的政变。X54出国游JetGo.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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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在对手操作种族情绪的强烈攻势下,希望联盟的形象始终无法改善。X54出国游JetGo.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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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1月16日,我、慕尤丁和他的多名核心幕僚在选战行动室一起等候丹绒比艾补选的开票。看到惨败的战绩,沮丧的慕尤丁说道,“这比海啸还要糟糕。”X54出国游JetGo.cn

举止怪异,动机可疑X54出国游JetGo.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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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联盟主席理事会于2019年11月23日召开特别会议,会议唯一的议程就是讨论由希望联盟选战委员会主席慕尤丁提呈的报告。X54出国游JetGo.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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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时列举了希望联盟所面对的几项挑战:X54出国游JetGo.cn

• 种族情绪对希望联盟带来负面的影响;X54出国游JetGo.cn

• 马来社会认为希望联盟被行动党操控;X54出国游JetGo.cn

• 华人社会认为希望联盟是土团党和马哈蒂尔独大;X54出国游JetGo.cn

• 第七任和第八任首相的交棒问题,让希望联盟政府看似不稳定;X54出国游JetGo.cn

• 希望联盟的内阁给人无能的不良印象。X54出国游JetGo.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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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时给希望联盟提出了建议:X54出国游JetGo.cn

• 有效地处理种族与宗教的问题,采取更中庸和谨慎的态度;X54出国游JetGo.cn

• 改变行动党反马来人、土团党反华人的刻板印象;X54出国游JetGo.cn

• 对恶意批评本党或友党领袖的党员采取严格的纪律行动;X54出国游JetGo.cn

• 妥善处理第七任和第八任首相的交棒安排;X54出国游JetGo.cn

• 改组内阁,打造有能政府。X54出国游JetGo.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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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尤丁建议希望联盟各党共同努力,在一年的时间内把人民的支持率拉回到60%的水平。X54出国游JetGo.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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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会议后,国会不久后也休会,慕尤丁于12月底到1月初告假出国。他返马后看起来容光焕发,健康状态也很好。X54出国游JetGo.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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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沙布在2020年1月22日见过慕尤丁后,感到有点不对劲。也是时任国防部长的末沙布向我透露,他担心慕尤丁可能有一些新想法,会违背希望联盟的基本原则。X54出国游JetGo.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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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尤丁看似在构思马来人大团结联合政府,对安华接任首相的共识与承诺也不再有所坚持。X54出国游JetGo.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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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月31日,我与慕尤丁到巴莪选区底下的玉射新村出席新春活动,也在2月5日到访慕尤丁的私邸长谈一小时半。X54出国游JetGo.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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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尤丁一如既往地对我非常友善,但我察觉到他的一些观点与之前有异。对他而言,如果希望联盟一成不变,土团党在来届大选将会惨败收场。我立即告诉慕尤丁,倘若土团党与巫伊联盟在马来人大团结的框架下合作,土团党只会被巫伊两党吞噬。土团党的最佳拍档是行动党,因为两者的议席不会重叠,也不会互相争抢议席。X54出国游JetGo.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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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会面让我有不详的预感,或许慕尤丁身上发生了一些事情,动摇了他的立场,但我相信他还在斟酌中。X54出国游JetGo.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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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以为那位看到大局,并且愿意在2017年礼让马哈蒂尔出任首相人选的慕尤丁,还会与我们同在。我也希望那位多次萌生退意的慕尤丁抵得住权力的诱惑,为自己留下政治家的典范和历史贡献。X54出国游JetGo.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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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他也是人。或许权力的诱惑真的很难抵御。或许他对马哈蒂尔的失望,或许阿兹敏、希山和韩沙三人的怂恿鼓动,又或许是他想成为首相的野心,最终让他参与了2020年2月23日的喜来登政变。X54出国游JetGo.cn

对于慕尤丁的变节,我是痛心的。以不正当的理由和手段夺权,让他过去几年来致力推翻纳吉盗贼统治的功绩和名誉不保。杰基尔医生(Dr Jekyll)最后还是黑化成了海德先生(Mr Hyde)。X54出国游JetGo.cn

慕尤丁现在领导的脆弱联盟,存在多重的不稳定因素,其领袖和支持者也大玩妖魔化行动党的老套路,尝试制造种族相对剥削感来形塑无中生有的马来人大团结意识,为支撑国民联盟找借口。X54出国游JetGo.cn

我还是有一些话,想对我年长的朋友慕尤丁说。我是行动党党员,在2016至2020年这四年期间,每当你有事情求助行动党,我们都义不容辞,尽一切可能给予援手。如今要靠操作反行动党的情绪来合理化国民联盟的存在,只会让你显得虚伪。X54出国游JetGo.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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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刘镇东  现为马来西亚国会上议员、他被称为行动党的军师。X54出国游JetGo.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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